第65章

    声音被吃掉,人也被摁着后腰紧贴过去。
    皮带扣是凉的,但很快热了。
    “一个人睡怕不怕?”急吻中他哑声问她。
    她被皮带扣硌得想哭,又被堵着唇,只能发出呜咽般的声音:“不……”
    他提前忏悔,并深深地鄙视自己。
    然后把所有的道德,尊严,面子和底线,全都碾碎。
    他扣着她后脑,不给她一丝躲闪余地,滚烫气声落在她耳边:“惜惜,我怕。”
    第31章 第 31 章
    她已经完全无法思考, 只有超出语言系统的预感,就像简单生物的应激反应,凭着本能捶他肩膀。
    但仅剩的矜持, 矫情, 又或者一点点害怕,通通投降在他温柔的攻势里。
    大红被褥陷下两人的痕迹, 褶皱从床边翻滚到中央。丝滑的绸缎早已不知道去了哪儿,明明刚才还在他手里。
    老房子灯不够亮,昏昏黄黄,照着聊胜于无的轻纱,不明显, 却更勾人。红色和白色,早已纠缠得不分彼此。
    曾经让他疯狂迷恋的地方,被他滚烫的呼吸掠过,膜拜。女孩轻颤里带着哭腔,他的头发被她抓乱。
    维持一整天的完美发型, 到此刻才变得一塌糊涂,像终于记起为今天的仪式落幕, 开启一个温热潮湿的夜晚。
    从前南惜喜欢飞机落地的失重感,但就在那彻底失去掌控权的两分钟, 她突然再也不想坐飞机了。
    她踩着他,抓着他头发哭出来。
    窗口花瓶里斜立着几朵玫瑰, 喷洒的水滴在月色下盈盈闪光,风过时, 花瓣轻颤, 水珠溅落。但很快又凝了层花露。
    *
    第二天醒来,池靳予已经不在房间。
    窗外天很亮了, 估摸着已过八点,但没人叫她。
    南惜埋进柔软被褥里,又赖了几分钟才起身。
    卧室窗户对着后院,木质窗棂是天然的取景框,将亭台楼阁拢入眼底。
    原来这就是他从小看到的景色。
    南惜用手撑着下巴,搁在窗台上,看几个帮佣在池塘捞鱼,还有修枝剪草的,摘桃子的。
    龙湖很少能看到这种场面,他们的农场和牧场都离太远,管理人员也住在那附近,不和主人家打交道。
    所以主楼放眼望去,只有无尽延伸的惬意风景。
    手机响了下,祁书艾发来信息:【昨晚如何?】
    南惜咬了咬唇:【你还说!】
    【你给我准备的什么睡衣?】
    祁书艾:【战袍啊小妞!妹夫没有疯狂吗?真有男人扛得住这个?】
    南惜瞥了眼垃圾桶里那一坨红色,脑袋又一麻。
    什么跟什么啊。
    此刻她身上穿着池靳予的棉t恤,衣长及膝,两条腿就这么露着晃着。
    祁书艾:【我特意选的诶!这可不是市面上那些烂大街款,是高级定制!】
    南惜心如止水地扯了扯唇。
    高级定制又怎样?撕起来也毫不费力。
    祁书艾:【没do吗?你俩。】
    南惜转过身靠在窗边:【没~】
    池靳予说,洞房花烛要留到结婚后。
    他这人还挺传统。
    祁书艾:【啧,害我白激动一场。】
    【溜了。】
    南惜没再回复,靠着窗户的样子有点呆。
    昨晚虽然躲过一劫,但……
    她只看一眼那片红色,就勾起脑海中新鲜的记忆,又遭不住脸烫起来。
    不可否认他取悦了她,还是以那种方式,衬衫都快要被她蹬破。可他自己也没吃亏。
    当他从背后抱着她,用指代替的时候,南惜一度怀疑他是个熟手。否则怎么能一边满足他自己,一边接着取悦她。
    回忆突然被剪断。
    南惜睁大眼,看向刚走进后院的男人。
    他今天一反常态,穿着休闲t恤和运动裤,配那张脸,说是二十出头的小鲜肉也不违和。
    脑袋里蹦出个词:一夜回春。
    她很快用力拍了拍脸颊。
    鬼上身,一定是鬼上身了。
    “有鲈鱼吗?”池靳予站在浮桥上微微倾身,看那些已经入桶的鱼。
    还在捞鱼的大爷回了句:“刚有一条,太小了还不能吃,给放回去了。”
    “嗯。”他在桥边蹲下来,似乎在仔细观察池塘里的鱼。
    “我说大少爷,少夫人想吃鲈鱼,您去市场买一条不也一样?”
    “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她想吃自己家的。”说着,池靳予脱掉鞋袜,挽起裤腿,直接下池塘,“让让,我来。”
    “哎哟祖宗,这可不兴——您仔细点儿。”
    南惜昨天也就随口提了句。
    回来路上他问她,明天中午想吃什么,南惜对宴席上那道不对口味的清蒸鲈鱼耿耿于怀,突然就说想吃了。
    还说在爸妈那儿,都是吃自家湖里的鱼。
    池靳予在池塘里正捞着,仿佛想起来什么,朝自己房间一个抬眼,对上女孩托腮朝他笑的模样。
    复古窗框里,她的脸娇嫩漂亮,胜过旁边的几朵玫瑰。
    春景浮动,瞬间迷了他的心。
    怔忪几秒后,池靳予笑着回头,对一个小伙子吩咐了什么,那人点头上岸,往前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