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过了半晌,只好捏了捏她耳垂,“你就逗我吧。”
    娇娇这性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沈娇笑着倒在他怀里,“喜欢你,老了也喜欢你,我眼光这么高,都有你了,哪还看得上别人啊。”
    傅佑安这才重新笑起来,“我也是。”
    “楚家那小子你安排到哪儿去了?”沈娇又问了起来。
    傅佑安思索了会儿才说,“丢翰林院去了,镀镀金,外放之后,往六部走走,少不了他的好处。”
    这也就是看他有点本事,要不然傅佑安才懒得提拔人。
    “楚皇后人还是很不错的。”
    沈娇应了句,随即又说起了旁的事来。
    德贵和杏儿,一直在旁边守着,见他们两黏黏糊糊的样子,低垂的脸上都难掩些笑色。
    这般恩爱的帝后,他们也就只见过这一对。
    尤其是德贵,他跟在傅佑安身边,俨然已经成了傅佑安贴身内侍,御前大公公。
    这下谁都得敬着他三分。
    夜色逐渐浓郁起来,德贵和杏儿识趣的离开内殿,让沈娇和傅佑安过二人世界。
    殿前来往的人,见着两人都得矮一头。
    德贵偶尔望一眼天,眼神里带着一抹惆怅,他其实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一天。
    冷不丁的,他想起了夏寻。
    他去见过夏寻最后一面,对方已然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甚至已经没了意识,第二日便被推出去斩首示众了。
    夏寻人头落地后,还是德贵找人帮他收敛尸身,葬在郊外山下。
    他那凄苦的前半生,好似就随着夏寻的死亡,一并掩埋,迎来了崭新的后半生。
    第21章 当冲喜王妃开始造反21
    永安元年,新帝广开恩科,各地学子纷纷涌入京城。
    热闹冲淡了先帝丧葬的悲痛,街头巷尾摊贩市集重新出现,不过烟花之地还是冷清不少。
    与此同时,一辆辆来自附属国的马车,在鸿胪寺的安排下住进了驿站。
    那些人北荣话说的结结巴巴的,让鸿胪寺的人听着就脑袋疼。
    “巧了,还真撞到一块儿去了。”
    傅佑安也不由得感慨一句,又是恩科又是外宾,难怪朝臣都瘦了一圈,户部尚书那个老家伙在他面前哭了六七回穷。
    不过理解归理解,该办的事儿还是得办。
    “叫人把驿站那边盯着点。”傅佑安又说。
    “皇上是担心?”
    “何止是担心。”
    傅佑安冷笑一声,此番来朝,那群野心勃勃的家伙,势必是来试探的。
    在这个关头上,北荣可不能露半点弱势。
    “那就先冷着他们一阵,等恩科之后,再一并办宴。”
    乔晨提了个建议,傅佑安就同意了。
    于是那些刚到京城的外邦人,就这样被冷落在驿站,但傅佑安冷淡他们,他们可不能冷淡这群京官。
    王公贵勋、大小官吏,甚至于后宫都送了一份礼。
    现下后宫就沈娇一个,估摸着那些人听说沈娇很受宠,送来的礼还不小。
    瞧着眼前木盒子里的宝石琉璃,还有一台花鸟钟表,沈娇轻‘啧’了声,“还挺会做人。”
    一进京就大出血,想必所谋不小!
    沈娇拨弄着钟表上那只青鸟翅膀,“倒是精致,送礼的听说是塔克拉的人?”
    “确实。”
    “塔克拉一族,擅马,一群粗野的草原儿郎,怎么送起钟表来了?”
    “洋玩意儿罢了,我们和塞外通商数年,又大开海贸,互相买卖些东西也很正常。”
    傅佑安走进来听沈娇问,他便答了,随即又接着说,“塔克拉这回来,是想免除今年岁贡。”
    “哭穷了?”
    “嗯。真要穷,送礼何至于这么大方,我看就是阴着攒钱又想打回南城。”
    傅佑安不屑的哼一声。
    南城本是塔克拉的地盘,前些年侵扰北荣,被傅佑安率军占了去,这些年不死心,想方设法的想把南城拿回来呢。
    但到了傅佑安手里的地盘,哪是那么容易被拿走的。
    傅佑安走到沈娇身后,抱住她腰身,“娇娇这些日子收了不少好东西啊。”
    “是哦~”
    沈娇把头微微往后靠一点,“还是仰仗佑安的势啊,要不然我怎么弄到这么多好东西。”
    “娇娇喜欢吗?”
    “喜欢。”
    “那往后叫他们每年来两回。”
    沈娇当即就乐了,薅羊毛也不是这么个薅法,“那你得被他们骂死。”
    来一回大出血一回,再多钱也不能这么败。
    “我又不在意那些名声。”
    名声能吃吗?
    傅佑安显然不是个要名声的,他要钱,有钱才能养军队、安民生、稳社稷。
    所以朝堂那些文臣嘴里的‘钱财乃身外之物’,他是不信的。
    真要是身外之物,那还发什么俸禄啊!
    大家要真都靠着满腔热血打白工,早晚得饿死,不~或者说北荣不出一年自己就得散了。
    “朝臣也收了不少礼吧?”
    沈娇这话虽是问话,神色却很是笃定。
    傅佑安轻点头,“正常。”
    “你还打算按照原有的规矩,到时候让他们拉一大堆赏赐回国?”
    “他们上下打点,送来他们国家不值钱的东西给我,我何必让他们满载而归,让自己亏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