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太子回城

    暖暖的热气喷在耳朵上,谢昭柔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了谢承奕的轻笑声。
    两人争执拉扯了一番,但是绝大部分时间可是说是谢承奕在耍无赖,就是抱住姐姐的腰不撒手。
    再闹下去天就要亮了,谢昭柔累了一天了,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任由谢承奕抱住她的腰与她同塌而眠。
    就在两人躺下准备入睡的时候,谢承奕的手伸到了姐姐的胸前,刚才挣扎的时候姐姐的衣服扯开了一写,露出的肌肤好白好白。
    他伸出手指刚碰到那微微凸起的骨头就被谢昭柔打了一巴掌,随后她恼怒的说道:“再闹,再闹我就把你丢出去!”
    委屈的撇了撇嘴,谢承奕哼了一声后老老实实的抱着阿鸢姐姐入睡。一向入睡并不是很快的他这次却出乎意料的睡得快,并且一夜无梦睡得十分香甜。
    早上趁着丫头们不注意谢承奕捡起外衣就溜走了,还生着寒霜的大地一点都无法阻拦少年的朝气,明亮的橘黄色一闪而过,谢承奕动作非常迅速的溜回了自己院子收拾准备去吃饭。
    相府的早饭一向十分简单,但是今日却有些异常丰盛了些。谢夫人坐在桌前有些不解,看着丈夫和一双儿女调笑道:“今日是什么好日子?竟有这佳肴待遇。”
    谢老爷有些紧张,他给夫人布了些菜,试探的说道:“夫人觉得什么日子算是好日子?”
    谢夫人的笑容有些凝固,或许是想到了明鸢,但是她不会每天哭哭啼啼的扫大家的兴,所以她又恢复了笑容说道:“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小女参见老爷夫人。”谢昭柔在谢晚莺的示意下从门外走了进来,双膝跪下恭敬行礼。她也有些紧张,缓缓抬起头看着一桌子的“家人”,谢晚莺起身要将她扶起来,却不曾想另一道人影抢先一步瘫坐在谢昭柔面前。
    谢夫人握住了谢昭柔的手,她惊讶的合不拢嘴,看到谢昭柔的那一刻,双眼瞬间就落下泪来,谢夫人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要不然……要不然想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怎么就突然出现在眼前了呢?
    可是就算是梦,她也愿意饮鸩止渴!谢夫人紧紧抱住谢昭柔,哭着说道:“娘的好宝啊,娘的好女儿!娘又梦见你了,你过得好不好?娘真的,真的想极了你啊……呜呜呜……”
    谢昭柔也润了眼眶,她想到了现代的妈妈,闭上双眼回抱着谢夫人,谢昭柔轻声说道:“娘亲,我回来了。”
    “娘亲,这不是梦。”
    一家人纷纷上前抱着哭作一团,身边的下人见状也忍不住纷纷落泪,小姐终于找到了,谢丞相一家人终于真正团聚了!
    谢夫人用了一个时辰才接受这不是梦而事实,而后便是无比兴奋的欣喜,连谢老爷什么时候去上朝的都不知道。
    今日乃是太子回朝以及新科状元的赏赐之日,谢丞相早早就来到了朝内,先是最后核实了一遍午后去城门接太子一行人的事宜,然后才站在百官之前等待皇帝的到来。
    “传新科状元——沉砚冰进殿觐见——!”太监尖锐有力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传到殿外,沉砚冰脸上不见欣喜与得意,反而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谢丞相见状有些诧异,沉家小子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见面时还不是如此精神状态,考中状元了不应该更加春风得意吗?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翰林之选,尤储才之重地。尔沉砚冰,器识宏深,文辞卓荦,甲辰科殿试一甲第一名,天下共知。兹特授尔为翰林院修撰。尔其勤于典册,佐理丝纶,克殚厥心,务俾典章明备,顾问周详。尚其敬之,毋怠毋忽!”
    “……臣,接旨!”沉砚冰掩去心中的痛楚,青竹一般挺拔的背始终没有弯曲,他恭敬的下跪接旨,正式开启属于沉砚冰的官场人生。
    刚过午时,城外就传来了太子众人马上抵达的消息,皇帝站在城墙上往远处看着,那是齐国的万里江山,是齐国百姓们安居乐业的基础,也是他们裴家誓死守卫的信念。
    而他最得意最优秀的儿子,马上就要回到皇城了。
    谢承奕和谢昭柔坐在太子回城必经之路的茶楼的二楼上,两人身旁都有皇家侍卫守护,为的当然不是二人的安危,而是太子的安全。
    沿街的窗户基本都排了士兵们站岗,为的就是防止有奸细趁机伤害储君。
    远处已经传来了百姓们跪地高呼的欢呼声,谢昭柔远远的看到一身铁甲装扮的铁血军人骑着战马入城,为首的是浅金色的盔甲,想来那便是太子了。
    太子与她年龄相仿,年仅十四岁放在现代还是个孩子,而如今他却已经经历过上阵杀敌,也经历过了储君资格的教导与培训。他骑在通体纯黑、唯有四蹄雪白的骏马之上,身着一副按他身形特制的浅金色铠甲,摒弃了所有华丽的装饰,唯有肩头一抹暗金螭纹,昭示着储君的无上身份。铠甲上留下的细微划痕与未尽的征尘,是这场胜利最沉默、也最铿锵的注脚。
    裴无咎年仅十四,身形虽仍带着少年的清瘦,脊背却挺得如松如剑。他的面容已有棱角初显,俊朗非凡,但最慑人的是那份超越年龄的平静。风尘仆仆未能磨损他分毫,反倒为他如玉的肌肤镀上了一层冷硬的光泽。
    太子右侧有一人也同样骑马而行,但是他却十分特殊。随着队伍的接近谢昭柔看清了唯一一位没有穿铠甲而是身着一身紫衣的男人——太子太傅梅让鹤。
    梅让鹤端坐于通体雪白的骏马之上,身姿如松,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一身深紫官袍,在猎猎风中翻卷,袍服上以银线暗绣的云鹤纹样,在秋日阳光下若隐若现,既有出身千机阁作为太子太傅的清贵,又压住了这过于出众的容颜可能带来的轻视。
    军队的欢呼与兵戈的铿锵,到了他身边,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变得沉静。他没有披甲,也未佩剑,只单手轻挽缰绳,指节修长有力。面容如玉,棱角分明,一双凤眼微微上挑,眸色是沉静的墨黑,此刻正淡淡扫过城门内外跪迎的百姓与官吏,梅让鹤的心中不见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的喧嚣与他无关。
    “老师,今晚的接风宴本宫是否能够饮些酒?听闻父皇开了一坛尘封三十年的雪山莲花酿,无咎实在好奇。”
    梅太傅自十年前便从千机阁来到了齐国教导他,因此无论裴无咎在外人看来如何完美如何威严,在梅太傅面前还是像个孩子。太子虽出声询问有些幼稚的问题,但是面上的仪态却不减半分,这样的距离说话声只能两人听见,还是早早问了好些。
    梅让鹤表情未变,只是淡淡的回答道:“浅尝辄止即可,不许贪杯。”
    谢昭柔看了两眼路过茶楼的太子与太傅,随后与谢承奕一同起身行李,等到队伍走过后才缓缓起身。
    侍卫在有序的撤离,独留下谢承奕姐弟二人。
    谢昭柔还在回想梅让鹤的样貌和千机阁这个出身,谢承奕四处打量,见周围无人后坐在姐姐身边,悄悄的小声说道:“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太子和梅太傅之间不太对劲?”
    “大哥身边的亲信之前传信回来提了一句,二人好像是……”,谢承奕又谨慎的确认了一番周围环境是否安全,随后才说道:“二人好像是断袖!”
    Ps:本文无bl情节